周冠華:“整個食用油比十一月末長了1.3,1.2和1.3, 金龍油上調了6-6.5,福臨門上漲了20——15,這是小包裝。”
記者:“為什么這幾個品種比別的油品漲價大?”
周冠華:“像金龍魚福臨門他們占市場份額是比較大的,小包裝市場應該占到60%左右,他們占的份額確實非產高,誰掌握著油料資源,誰就掌握定價權。”
食用油漲價,生產企業給出的理由是原料成本推動。李國祥分析,本面上看,原料漲價,確實導致加工環節利潤減少,但從跨國糧商的經營模式來看,它們控制著從生產到加工的全部環節,加工環節減少的利潤,其實早在流通環節就已經落入跨國糧商的口袋。實際上,跨國糧商進行全球糧食產業鏈整合,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微薄的加工利潤,而是看中了大豆貿易中更可觀的收益。
李國祥:“每一輪價格大幅度上漲,最大的獲益者是經營商,榨油這一塊應該來說它的利潤不會很高,主要是貿易這一塊,那是屬于超額利潤,一般的利潤10%就不錯了,那他們又能到30%,40%,50% ,那就很可觀了。”
周冠華:“是不是暴利不好去評價,但是利潤一定很豐厚,賠本的生意他們不會做。”
隨著跨國資本對國內市場的掌控,國儲糧在食用油領域的調控能力日顯蒼白,2007年,在跨國糧商的操控下,國內食用油價格猛漲,中儲糧拋出20萬噸食用油平抑油價,市場上卻波瀾不起,隨后的調查顯示,70%的食用油都進入了一家跨國糧商的倉庫。
記者:“為什么以往的調控效果不理想?”
周冠華:“國家要掌握一定量的儲備,在必要的時候調控的時候,就有物質基礎。前些年,我們手中的資源確實很少。”
記者:“這一次調控,作為糧食主管部門,您有壓力嗎?”
周冠華:“我們已經做好了隨時競價銷售大豆,油菜籽包括菜籽油的這種準備。能保證試產供應,穩定市場價格,這個我們很有信心。”
半小時觀察:
在全球大豆增產的年份里,我們卻要吃著越來越貴的食用油,這樣的反常足以給我們敲響警鐘,在一個市場里失去核心競爭力,喪失話語權到底意味著什么?其實,類似這樣的尷尬景象,近些年我們看到還有不少。明明我們是國際鐵礦石市場最大的買家,但即使在全球經濟陷入危機、鋼鐵業衰退的時候,我們在礦石價格談判中仍然處處被動,受制于人,無力撼動幾家礦業巨頭的壟斷地位。明明我們是全球最大的汽車銷售市場和生產大國,但卻沒有一家真正全球化的國產汽車品牌,絕大部分份額還是被幾家國際汽車巨頭瓜分,中國的消費者只能花著比國際上高得多的價格買車,以支付國際巨頭的技術轉讓費。這些反常說明,我們這個經濟大國在某些方面還不夠強大,當我們習慣了殺價競爭的時候,也應該多想想怎么才能把漲價競爭也變成擅長的殺手锏。 (執行主編:莊嚴 記者:莊嚴 姜龍飛 攝像:毛云李 沈焱 李培 樊金峰 )